<流浪的心> 盯着墙壁,忽然有一种飘渺的感觉——空虚。 翻个身,看着窗外干脆的阳光,静静地照在摇曳的藤蔓上,空气似乎慢慢凝固。 有些窒息的感觉。 起来点了一支烟,却只抽出愁绪。 收音机里,响起顺子的声音。《回家》。 慢慢的听着,突然想哭。 再次感到自己的心找不到故乡,这些年,心仿佛漂泊了大半个世界,却始终找不到人生不安和孤独的出口。 只能,在某些时候,得到某种解脱和释放。 <4月 从成都到南宁> 1、木炭和我遇见的鬼 “嘿!走走,我看到鬼了!”木炭的面部表情异常兴奋,硬要拉着我去看他说的鬼。 “啥子鬼哦,你就水我嘛。”小凤妹儿认为木炭又醒她壳子来了。 “嘿嘿。”黄腊丁的讪笑在《新金瓶梅》前面和那对大耳机下面显得很滑稽还有些恶俗,估计和他长得太后现代有关系。我想起了和星爷配戏的众多配角。 “我看到个人,你们都很熟。”木炭依然兴奋难当。 “切,莫打扰我。”小凤妹儿接着打她的四川麻将。 “我信你,走去看看。”我觉得能让人兴奋的事情可以去看看,虽然我正在扫雷听陈勋奇。 走过去。 我眼前出现的笑脸确实让人有些吃惊…… 2、坎坎的迷茫梦想 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到坎坎脸上,坎坎在下午醒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淋了太久的雨,坎坎脑壳有些昏胀。 狼藉的床上只剩坎坎一人,屋子里空空荡荡,木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坎坎突然觉得莫名的空虚。点燃一颗紫蓝娇,浓浓的烟幕挡不住迎面而来的光。一根烟燃尽,空虚似乎也被抽去不少。 坎坎从床上起来,到厕所花了40秒撒了尿。“妈的,酒喝得多尿也大!”坎坎骂。 “起来了?”木炭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后脑对着从厕所出来的坎坎。 “恩,你咋个老是像鬼样的出现喃?”坎坎笑笑。 “哈哈,我有那么挨球?”木炭接着说:“洗澡吃饭,耍到合适你自己撤,我晚上还有事情。” “啥子事情?”坎坎问。 “扫雷。” “那比较重要。”坎坎说。 坎坎要去广西,追求那迷茫的梦想,或许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狗日的梦想,只是去看看那大开发的地方有没有瞎眼的梦想撞到他身上。 头天晚上,木炭为送别坎坎,坎坎为辞别木炭,两人喝得老高。 最后,坎坎对木炭说:“好好混。” 木炭觉得,坎坎是不是若有所悟准备发奋了呢? 3、妩媚的拉客女 最近老是下夜雨。 “sayonara sayonara 少女心事 但愿我亦了解我也能知 Sayonara sayonara 少女心事 飘忽的恋爱不见终点” 这张CD哥哥都唱两遍了。 “坎坎撤飘了?”我问木炭。 “恩,他时间很紧。” “还说请他吃饭的,这下省了。” “呵呵,鬼迷日眼的!”木炭。 现在很早,二十点三十六分。我们都觉得很无聊,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喝点酒。 巷子出口的地方,一个浓妆艳抹露出大片肌肤的拉客女倚在门边。 我看不清她脂粉下的脸,或者更愿意看她身体其他部分。 想起一哥们,他老说女人特没劲。我倒觉得女人特勇敢——什么都敢往脸上抹,什么都敢往身上套。 很多伙子都认为风尘女大概是最女人的女人了,我也这样认为。不过我从来没想过和她们上床,因为我怕。 “帅哥,进来按摩下瑟!”拉客女一边娇媚地说一边熟练地靠上来。 我们不擅长这中情景下的逢场作戏,于是只能有几分狼狈地逃掉。身后是拉客女的媚笑。 我曾经问过木炭问什么要住在红灯区,木炭的回答是,房子的环境僻静而且便宜,喝酒也方便。 4、K139 坎坎坐在紧挨着窗户的位置,列车缓缓的启动。 二十三点三十五分,背向成都的行驶。 “尊敬的旅客朋友,欢迎乘坐K139次列车,本次车……” 坎坎算了算到站时间:不晚点要一天六小时二十五分。 “真他妈的久,该买卧铺的,日火!”坎坎在心里骂。 坎坎的对面坐了三个人,三十左右,是准备到贵州去卖洗衣粉的。准确地说是把劣质的洗衣粉卖到广大的贵州农村去。 旁边坐了一个女学生,去重庆的。 旁边的旁边坐了一个白净的年轻小伙子,很瘦,堪比坎坎,像秋天的稻草一般。这伙子到遵义。 卖洗衣粉的很有生活热情,上车就开始斗地主,输了的喝酒。后面也拉着坎坎和白净小伙子喝,大家也有说有笑。最搞扯的是,他们居然拿出自己的小喇叭K起歌来。坎坎觉得很有意思,但是坎坎没有唱。 几个小时过去了。路上的山洞也渐渐多了起来。车厢安静了不少。 坎坎不想睡。我不知道坎坎在想什么。 坎坎走到吸烟处,点燃一颗蓝娇。穿过云雾看见对面有个人,仿佛云端飞过的风筝,就是那瘦小伙子。闲聊中,坎坎知道小伙子去遵义只是散心。为什么散心又为什么选遵义,坎坎不想知道。 路上大多是疲惫,同行的人逐个道别下车后就剩坎坎了。 第三天凌晨,坎坎觉得隧道渐渐短了少了。 5、杀价的龙石 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木炭和我走过来。 操!是他,龙石。龙石和木炭挺熟,但是木炭并不怎么喜欢他,我也不喜欢。 不喜欢归不喜欢,还是得一起喝酒。挨球。 当夜深了以后,雨又开始了。 当雨下欢了后,龙石牛皮吹够了,我们回家了。 龙石常常光顾夜店,据他自己说,他每次都要杀价,而且成功率比较高。估计这家伙现在正压在哪位大姐上面。他的事,和我们无关。 我和木炭点燃蓝娇,说起一件事情:木炭一个朋友在万州招妓,选了很久,找到一个年轻美貌些的,然后去那女的的住处,一晚上过去了,却连衣服也没有脱。原因是那哥们受不了那女的上厕所不关门。 6、镜片那边的美女 第三天早上六点,K139到达南宁。坎坎终于到了他老爸的地儿,陌生的感觉一点点。 坎坎的老爸在建筑工地工作,工人叫他老爸X工。 休息够了,坎坎第二天就开工。坎坎老爸给坎坎的工作是测量和记录数据。坎坎觉得相当无趣,不过那个仪器倒是挺好玩。坎坎把它当望远镜。的确,那也算一个高倍望远镜。到下午的时候,坎坎已经用那望远镜把方圆几公里的美女看了一遍,感觉良好。 7、骨灰和绿茶 雨停了,还很早。不想再睡。木炭肯定会睡到中午,不管他了。今天我答应了大眼睛给她提包,虽然我很不情愿。 我把空气制造塞到耳朵里就出门了。 见到大眼睛已经是九点了,大眼睛很漂亮,今天她旁边的女生也很漂亮,只是不知道是谁。 我对美女向来不怎么主动,除非她是个仙女,但是哪里有那么多仙女呢?不主动是有好处的,我看见太多的伙子见着美女就像狗见了骨头似的扑上去,常常扑一鼻子灰。我不喜欢碰一鼻子灰。 简单的介绍后,我知道她叫谷菲。听起来像骨灰。 一天下来,我们疲惫不堪。 晚上,谷菲提出要去K歌。好吧,虽然我不很情愿。 “骨灰”不停地喝酒,怪不得她,失恋是老大嘛。她如愿地烂醉,大眼睛和我走路也一晃一晃的了。打了个车,先送大眼睛回去了。 “诶,把她送回去哈,麻烦你了哈,下次请你吃饭嘛。”大眼睛用难得的温柔把“骨灰”扔给了我。 “好嘛。拜,晚安!” 纠结的是,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好不容易才从她口中知道她住哪里。 付钱的时候,我看到出租师傅一脸坏相,很恶俗——仿佛我今晚要捡个大便宜。 进屋“骨灰”就抱住我,一个劲地啃,理由只有一个,我是个男的。她身上的香味和酒味充斥我的鼻腔,充满诱惑。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承认我起了反应,可是我不喜欢趁人之危,而且今晚更想睡觉。 于是,尽力把“骨灰”扔上床,给她把鞋子脱了,然后去洗澡。莲蓬头的水总算浇熄了热情。 我趟在沙发上,点燃一根蓝娇,思绪漂浮半空中。 男女之间光溜溜的抱成一团的时候,其实很局促,甚至有些丑陋,有些恬不知耻。但当时却不会有人觉得。 喝了一口绿茶,减酒。虽然我知道酒后喝茶会伤肾,但是还是把一瓶喝光。 窗外又开始下雨。 8、传说中的喀斯特地貌 坎坎觉得,来广西就是个错误。坎坎决定回成都。 坎坎老爸听了后,只是点点头,然后抽烟,一连八九颗。 晚上九点多,坎坎回到成都,成都又下雨了,坎坎觉得南宁的阳光比成都充足。 坎坎看着手臂上小海狗的咬痕,突然想看看传说中的喀斯特地貌。 想去木炭那里,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决定找个地方呆到明天回家。 不巧的是,坎坎碰到了我们。于是,木炭也就看见了鬼。 9、不眠的夜 凌晨三点,还不能入睡,睡点已经过了,因为陪坎坎。 失眠也没什么,我点燃蓝娇,把月光倾城塞进耳朵代替雨的滴答声,等想睡的时候睡。 10、扬尘的天气 报纸说,最近成都空气污染很严重,空中漂浮着很多小颗粒,准备人工降雨。 我是习惯晚上出去的,所以看不见,也就无所谓。 我走在街道上,散步。感觉有些冷。不一会儿,天空开始飘雨。 我拐进一家酒吧,要了两瓶小百威,在散漫的萨克斯中点燃一支蓝娇,往酒杯里加了两块老冰块。 待续 续 俊哥打来电话:“走,抢银行。” “好。”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与某些朋友的经历惊人相似,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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