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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千斤,不如锤子肉二两(女生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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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09:39: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他与女朋友分手在成都的烟花三月.
   他整理她的遗物(他已经当她死了)——发现许多年前的日记,千年诺言——因速度太快,时间变的光速飞驰,最后在五年后,他们挥别彼此的肉体,开始寻找新的快乐。
  
  
   他叫张小小,没钱,没地位,没将来——没这些,自然女人要投奔新的主人。
   他女朋友叫如花,不是电影里的如花,美点,俗气点——如花喜欢斜倚在天光日影的门楣上挖鼻孔——她喜欢倚在门上嗑瓜子——照型不同,一样欠扁。
  
  
  
   如花有太多过去——张小小骑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已经轻车熟路,随时指点迷津。等张小小一泻如注的时候,她嘴里还在不停哼哼——张小小提醒说,都射了。如花说,晓得,我只是还要陶醉下罢了。
  
  
   同居后,张小小第一次做起男人,品尝了凡人庸俗的乐趣与激情——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神话故事里,那么多仙女下凡的原因——还不就两个字,欠日。
   光阴如水,弹指间就是五年。
   五年间如花人流四次,张小小对女人是有怨言的——那东西,比酸奶罐子还不经插,一进去就有东西出来。
   他厌倦惨白的手术室,厌倦装出很关切地样子来回在医院的走廊上徘徊——但其他男人都那样,他要是不随大流,如花是可以名正言顺给他耳光的,女人嘛,难得神气。
   张小小看见医院就如女人开恐怖电影似的,心里冷飕飕的,如花在手术台上血流如注,他的钱包在呼天抢地。
  
  
   分手的最后一晚,张小小一晚做了八次。
   不做白不做,在外面随便某个发廊,按照成都市场的大众消费价格,一次也得150,做八次,也算省下了半月的工资——何况如花明天晚上不知睡在谁的床上情意绵绵。
   如花很清醒,叫的如在播放录音似的。
   张小小时间超短,旋风似的,这是因为他有前列腺炎。
  
  
   八次做完,才午夜。
   如花坐在床上哭泣,哭泣是一种临别纪念——也是女人的方式。
   张小小陪她掉了些眼泪,说些以后还继续关照的话。
   然后,如花就睡了,张小小在愁闷——以后的性问题,房租另一半,还有衣服,还有春节回家的探望问题,乱麻似的,剪不断,理还乱。
  
  
   天明的时候如花走了,吻了张小小一下——从此以后,对于张小小,他将是正经女人。
   过去与张小小上床的,不是如花,而是如花的肉体。
  
  
  
  
   张小小走在黄昏的一环路上,人流如潮,车流如水。
  
  
   他笑,操他妈的爱情,情意千金,不如JB肉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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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0:4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小去成都证券交易所,闹哄哄的人头。
   中国的股票,到2004年后期,就如上了年纪的男人,一遇见女人就阳痿。
   不管政监会,政府怎么给它吃伟哥,擦神油——它都如被蹂躏过几个世纪似的一蹶不振。
  
  
   政权交易所里的电视上,成都本地的股票分析人士还在给股票的屁股抹粉,声音激扬,动作铿锵。总之就一个字,买——买的多,赚的多。
   股民攥着干瘪的钱包,空空如也。
   曾经的房子,曾经的女人,曾经的川菜火锅——如今政府已经与企业联手洗劫一空。
   现在,变成了企业的房子,领导的女人——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
  
  
   张小小的五万,现在还剩余三万——他狠心全割肉。
   他被忽悠清楚了,这股市就是他妈的鸿门宴——近来容易出去难,不脱一层皮,国家不同意,企业不同意,证监会也不会同意。
   一年亏两万啊?
   缥女人可以嫖200个,馒头可以买10万个,在巷子口可以摸桑拿女人两年——现在就一年时间,就变戏法似的没了,操他大爷!
   幸亏他走出来了,在鬼门关上转了圈。
  
  
   张小小在一菜馆叫了个回锅肉,一瓶啤酒。
   然后靠窗户,悠悠地看傍晚的成都,月色如水。
   这个城市——就他妈禽兽聚集的森林,晚上到处是绿油油的眼睛,一到.,到处都是温暖,到处是欢乐。
   全他妈的扯淡,走下讲台,走进桑拿;走下法庭,走进妓院。
   人嘛——不都他妈四季发情的低级动物吗?
  
  
   张小小走路过川大的时候,不少车停在学校门口等人。
   不少的衣冠禽兽,诱奸不少的虚荣少女——为中国将来的不稳定埋下伏笔。
   张小小不是偏激——只是嫉妒,它曾经也有个大学生做情人。
   但大学生的智商的确值得考究,在床上也木偶似的——张小小是正规的大学生,所以老感觉性太呆板就如同奸尸——他是文明人,这种事情还是觉得难受。
   所以,没多长时间,他与那学生就分手了。
   如果某天,那女人成为作家——小说的第一行一定是“这个世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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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1:02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小给做警察的李麻子电话,说晚上去找乐。
   李麻子在装孙子,啊,老王啊,你说的那案子啊,没问题,没问题,钱我已经交给局长了——你放心,不就是偷点东西吗?只要我们局长点头,那出来肯定没问题。
   李麻子挂了电话,半小时后拔过来。
   张小小说,走,出去杀鸡。
   李麻子说,刚才岳父在,这些事情是很影响安定团结的。
   张小小说,还装孙子,就你那警察德行,谁不知道你干吗的!
  
  
  
   半小时后,李麻子开车来了,醒目的是110几个字。
   张小小说,去那?
   李麻子说,去中国酒城,上次他们里面出事,帮它摆平——去吃点免费快餐。
  
  
   中国酒城就在火车南站旁边——桑拿的名字是一个浪漫的意象,茵梦湖——不过根据张小小的感受,应该改成淫梦湖。
   马明宇来过——代表中国足球来搞劳成都本土的鸡婆。
   魏群来过——代表四川操哥来慰问成都本地的.文化。
  
  
   张小小叫了个小姐,川大毕业,一进包间。
   那秀气的女人就说:“不吹,带套子!”
   张小小如吃苍蝇似的,仿佛还没进庙,小尼姑就在说:“算命100,烧香50,高响150!”
   张小小风卷残云似的脱了裤子,开始蹂躏自己的同胞。
   鸟的大学生,外国人可以蹂躏,足球员可以蹂躏,抢劫犯可以蹂躏——老子张小小也感受下无产阶级翻身做主的无限乐趣。
  
  
   半小时,张小小出了包间。
  
  
   隔壁李麻子的房间,女人杀猪似的嚎叫。
   李麻子的老爸就是张小小他们镇里杀猪的——看来李麻子颇得衣钵——乡间杀猪,需要三个人按,但他现在就一个人,游刃有余。
   古人夸君主,都是说,治大国,如烹小鲜——看来李麻子也是有帝王风范,治女人,如吃小菜。
   过道出来几个女的,模样乖巧。
   朝李麻子的房间吐吐舌头,说,李麻子来了,只有他才有这个阵仗。
   张小小在外面忍不住笑。
  
  
   出了酒城市,李麻子提提裤子说,没球整高兴。
   张小小目瞪口呆,说,兄弟,你要把楼日垮你才尽兴啊?悠着点啊!
   李麻子说,悠锤子,这些淫秽场所,不去坚决整下顿下——那还有法治,还有纪律吗?
   然后,张小小与李麻子一起苍凉而狂妄地大笑——如两头在城市森林迷路的野狼!
  
  
   车上了桥,远处就是府南河了,一片阑珊的灯火漂浮在茫茫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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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小的电子公司在2004年春节前开张.
  
  
   电子是这个时代最挨球的行业之一,萝卜白菜似的——全中国的IT行业都以蚂蚁搬家的勤劳与朴实,给INTEL创造利润——吃的草,拉的是血。
  
   张小小被一群文盲诈骗到大学——交了点学费,浪费了四年青春,发一纸学历,然后被驱逐出境!
   张小小毕业后游荡在成都科技一条街上,联想,方正,SONY,三星,这些都如嫖过几万次的妓女似的熟悉。
  
  
  
   现在,张小小的公司开张了。
   IT企业——自然要装孙子——整个叉叉科技,叉叉电子——实际跟科技的毛都沾不上。
   找几个大学生——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找个写字楼,门口挂一牌子,张小小的皮包公司就开张了。
  
  
   开张那天,张小小请如花,李麻子,王胖子在广阔天地吃饭。
  
  
   饭后,张小小与如花散步在路灯初上的街头。
   曾经许多年,他们都是漫步在这里——但现在,已经是咫尺天涯。
   如花很伤感,张小小在盘算收入与管理。
  
   如花电话,响起来了——那婊子马上初恋似的天真纯洁,一口一个乖乖,肉麻地张小小尿集。
   挂了电话,如花说,要回去了。
   张小小说,回去吧,救火第一!
   如花瞪他眼,说积点口德啊?
  
  
   如花走了,张小小走进川大。
   这里曾经是他的天堂,是知识的百花园!
   但现在——哪里如一个地狱——年华,想象被吞噬的地方。
  
   走过的全是兴冲冲的青年——一如曾经的自己,但几年后这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手,也将在金钱与女人的肉体之间游离。
   张小小,随意走走,如漫步在古迹之中,流年似水,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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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夜晚的月色里,张小小沉醉在雪花啤酒的淡爽口感里.
  
  
  
   张小小的高中同学刘小欢来电话.
   刘小欢,作家,地痞——号称杀遍中国大江南北鸡,写尽古今垃圾文。
  
  
   张小小在玉林圣天露茶楼等刘小欢。
   他来了,永远那么颓废——如在十字架上挂了漫长岁月的耶苏大哥似的。
   张小小叫两杯竹叶青。
   刘小欢微笑,带点鄙视俗人的眼光,朦胧时候一如海子的诗歌。
   张小小问,从哪里回来?又去挑战自己的免疫能力——学神农尝百草——你是在妓女那里尝试百毒。
   刘小欢笑,说,去下安徽,黄山那边,随意走走,写写——爬格子骗点汤饭钱。
   张小小看玉林北路上来往的人群,问,你女朋友呢?
   刘小欢问,那个?
   张小小说,还有编码吗?当然是你高中喜欢了三年的那位?曾经的你不老梦想携带她仗剑闯天涯吗?
   刘小欢感伤叹息,然后说,她在武汉汉口一家夜总会做技师!
   张小小问,技师?不会吧?
   刘小欢笑,如上帝嘲讽自己似的,谁知道呢?八年后,第一个消息是这样的?世界原来就是那么不能幻想与期望。最美丽的桃花源,最后在时间里,最后变成夜总会门口的灯光。
  
  
   张小小沉默,问,那你呢?
   刘小欢说,没什么,我不缺女人。
   张小小说,但那是不一样的。
   刘小欢笑,说,已经不重要了。
  
  
   刘小欢曾经梦想做作家——尖刻而人道——但现在,他制造的文章如大便一样低俗,泛滥,他经常在厕所里,看着自己的文字,恶心的想呕吐。
   谁曾想到,某天,自己必须扮演的角色就是自己曾经最厌倦的角色——上帝太喜欢恶作剧!
  
  
   送走刘小欢后,张小小给某单身女人拔了电话,说,晚上我去你那里。
   女人迟疑片刻,说,不方便,来了。
   张小小说,那早点休息,然后挂了电话。
   他行走在春天成都的风里,外套在风中的感受是那么的空,那么地虚无。
  
  
   他拔通了家里电话,父亲的声音苍老而熟悉。
   寒暄后,他安静说,爸爸,后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老父亲在那乡间山上,舒缓的语气一如20年前,不同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了。
   父亲只让他注意身体,他笑,说没问题的。
   挂了电话,他就叫了的士,在夜色里,朝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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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小毕业于2000年——扯淡的新世纪。
   毕业的前三各月,张小小阅历了前20年他不曾经明白的世态人情。
   他唯一的朋友就是康师傅方便面——吃的他都成木乃伊了——死了千年不烂,JB万年不倒。
   他曾经的哥们,亲戚,那时一见他,就给见了非典病毒携带者似的望风而逃跑。
   什么叫人?什么叫爱?他彻底在那时候知道了。
  
  
   但那时候还有如花在?
   饿的时候,张小小看月亮想白面饼,如花就想玉石。
   生理需要的时候,张小小就顺从地躺在床上哼——那摸样,典型的被蹂躏的鸭子形象。
  
  
   幸亏还有李麻子——随时来救济张小小。
   那时候,张小小那看见李麻子就看见国际红十字协会的标志似的,感激涕零。
   从那点上,张小小才对警察有点好感。
  
  
   那是张小小的泥土时代——成都冬天漫长的雾气,大的卷心菜,还有如花那折腾的他即将虚脱的两颗晃晃悠悠的乳房。
   但最后,还是故乡的父亲拯救了他——那些沾满泥土的钞票,与父亲沉重的叹息一起寄给了张小小。
   在取到那1000元的时候,张小小如一个刚走完长征的乞丐——旋风似的走进一环路一家面馆,要了二两排骨,二两三鲜,狼吞虎咽地吃了。
   然后,他把钱存了600,留了400拿回去,维持他与如花那卑微的生命。
  
  
   半年后,张小小24年第一次给父亲寄了1000元钱——他其实知道,这些钱父亲还是会给自己存起来。
   但这对他是一种象征,他已经独立了。
   该死的独立,花了他24年时间——被国家,学校,政府勒索银子若干,浪费时间若干。
  
  
   张小小晚上先.,然后看新闻。
   然后做饭,生活琐碎的如零散而堆积在土地上石子。
   他后来在灯光里,幻想如花的性生活——他见过如花现在的男人——肥胖而臃肿,少说也有一百六,由此看来,如花还是个喜欢被重压的货色。
   想到这里,张小小又觉得自己不人道——毕竟自己也睡了她几年——别人妓女资费标准还明码标价呢!所以如花还是比妓女强点。
   哎,这个扯鸟蛋的时代。
   穷人遭殃——有儿子就大学毕业去工厂做奴隶;有女行为不端的毕业就去夜总会坐台。
   他妈妈,男盗女娼的时代。
  
  
   张小小没骂完,才记得明天自己那皮包公司早上还有会议。
   于是,他开始在灯光下写提纲。
   题目是“性格决定命运——谈忠诚与素质!”
   这是个扯淡的话题,但在工作中——他必须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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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2:1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5年春天,李麻子开车,张小小,刘小欢一起回高中川北的小县城参加馒头的婚礼.
  
  
   馒头,名字应该叫赵江——因为父亲是县委书记,满脑肥肠,自然就是馒头形状。
  
  
   馒头大学读的成人,毕业后半年,就做了执法局局长。
   大学,馒头随时揣把砍刀,咆哮在龙泉的长柏路上——三年下来,架没少打,院也没少住。
   但自从他被砍伤住院以后,他就收敛起来——把所有的精力全部发泄到妓女身上。
   他随时西装皮鞋,但行动却如汉奸——一到晚上,就在川大宿舍上咆哮——打炮,打炮哦!吓的对面女生宿舍的一些处女花容失色,胆战心惊。
   一到周末,他就揣盒印度神油,游弋在龙泉街道上,来回往返,幽灵似的。
   至于他遇见的妓女——一般最后都差不多要跪地求饶,他最后折腾几个小时后,才如共产党电影里的指挥官似的,拍拍妓女屁股,说,滚,老子今天放你一马。
   那时候李麻子请过馒头逛夜总会,但从那以后,就拒绝与馒头同流合污——并向张小小宣扬,馒头那惨绝人寰的娱乐方式。
  
  
  
   但现在,就三年的时间,馒头已经是执法局的局长——高高在上的人民公仆。
   张小小觉得像个讽刺——脑海浮现的老是馒头大学时候提着裤子,挥舞着砍刀奔跑在龙泉街道上的情景。
   难以想象,馒头穿上警服后,两了证件——然后对躲在宾馆床上瑟瑟发抖的嫖客与妓女义正词严地说“抓起来,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
  
  
   回县城后,在宾馆门口看见馒头。
   馒头看见张小小们就迎上来,西装革履,头发拉风。
   张小小忍不住说,操,还戴你妈朵红花,搞的真他妈像结婚。
   馒头上来握手,李麻子调侃说,赵局长不错哦,现在也日他妈的会装孙子了,还握手,看你是官僚主义作风走火入魔了。
  
  
   在宾馆门口一女人,小巧如月,眉目若画,穿一身红。
   馒头呼唤那女人,过来介绍后,又让那女人走了。
   馒头笑,如何?哥们看看?
   刘小欢说,什么如何?哥们没试过怎么知道啊?
   馒头哈哈大笑,说,都球样——女人嘛,不就图个样子,拿的出手。
  
  
  
   晚上的婚礼在宾馆餐厅举行,馒头斯文如读了3000年孔子的文章似的,拜天地,喝酒。
   这一切张小小就觉得是个仪式——为馒头受贿提供借口的形式。
   各地官员,县城政要,都来了——为将来,为热闹,为把明天在今天装饰漂亮。
  
  
  
   婚礼后,馒头百忙陪张小小与立麻子几个去县城最大夜总会玩了小姐。
   李麻子最先出去,刘小欢居然在跟小姐谈人生,谈道德——不到半小时,几个小姐直接被他侃晕了,然后他才原形毕露地说“走,进去办事了!”
  
  
   张小小小在前台等馒头,一个小时后,他兴奋地走出来,握在手里的是他形影不离的印度神油。
   李麻子问,兄弟,今天怎么想出来呢?结婚啊?一辈子一次。
   馒头轻蔑地说,鸟他妈的婚,那瓜婆娘,整起来跟死猪差不多,哼都不哼。
   张小小问,那还结婚。
   馒头笑,她爸爸是建设银行行长——我这是做鸭子——把自己的一辈子卖了,操。
   李麻子笑,说,还是不错——就你这条件,能做鸭子你都应该谢谢菩萨了。
  
  
   出了门。春天夜晚的小县城到处是昏黄的灯光。
   夜总会对面,耸立的是学校的大门——那是他们曾经在那里青春流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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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2:36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小面临最大的问题不是金钱问题——而是性的问题。
   幸亏有王月的出现。
   王月是四川师范大学的学生——根据传说,川师的女人一般做鸡,一半做妾,当然只是传说。
  
  
   张小小在的吧遇见王月的时候,她在音乐里,对着镜子狂舞——一边微笑,一边陶醉。
   张小小请他喝酒——然后算认识。
   就这个认识,买单的时候,王小小付出了250的代价。
   250,在外面可以嫖两次,但这里遇见的是正经女人——想批发,那前期就得有投入。
  
  
  
   张小小与王月上床是三个月以后,王小小从认识就在幻想这么一天——但月王月,这是属于爱情发展的必然过程。
   完事后,王月扑在张小小的怀抱里,可爱地问在行小小爱她什么?
   张小小想辱骂她,说爱她的鸟鸟。
   但说出来的是,你的天真,你的可爱,你的淘气。
   王月笑——女人陶醉起来比男人喝一斤白酒还厉害。
  
  
   那以后,张小小没星期送王月一束玫瑰,请她去一次KFC!
   他与王月在一起的时候,他总尽可能多地延长在床上劳动时间,增加劳动强度——想到这里王小小总想去那扯淡的马克思所分析的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
   他偶尔陪他去望江公园看竹子——喝茶,或者放风筝。
  
  
   他觉得自己与女人谈爱情是可笑的——如皇帝新装里的骗子。
   但女人喜欢那些没有存在的衣服——比如浪漫,比如爱情,比如未来,比如真诚。
   上床是游戏的最后——你必须通过前面的一些虚伪的形式。
  
  
   在做爱上,男人更在意做,女人更在意爱——所以男人必须装孙子,学会先爱再做。
   张小小在王月身上不用担心自己时间短的问题——她是个处女。
   处女大概以为全世界男人做爱也就那么两分钟,所以张小小觉得有爱情就是舒服。
   可以随意做爱,可以随意乱摸,可以有人拖地洗碗。
   这些都是爱情赠送的东西。
  
  
   但他还是喜欢事业,喜欢金钱。
   即使随时装孙子,但要有一美国80岁的大娘要让他去做鸭子,他骑骆驼也要赶过去——人嘛,装孙子是为了将来不装孙子——但习惯了后,也就成了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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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2:48 | 显示全部楼层
 2005年的成都,乱哄哄的一片。
   外国资本家,香港大富翁,抗着美圆,趾高气扬地开进这西部的中心城市——国土局在警察与派出所的配合下——把那些占有国家土地的农民驱逐到三环路外的楼里去。然后种点花,引点水,修点楼——然后等着那些城市贫民砸锅卖铁来买自己的楼盘。
   但张小小还在挣扎。
   中国是世界的民工——他张小小是中国的民工。
   他没女人睡,政府不管;他没房子住,政府不管;他生病买不起药政府不管——即使他挂了——火葬厂还照样要收柴火钱——别拿火葬厂不当企业,别人卖烧烤的还要煤炭呢,你以为人死了说烧就烧啊?站着说话腰不疼?
  
  
   没钱——张小小只有去忽悠客户,把卫生纸说成文物;把神舟电脑吹成IBM;把没问题的给他忽悠出问题——然后提供人性化的服务。这个时代啊——做大的企业就去香港,深圳上市,忽悠那些想暴发的股民群众;做的不大不小的就去忽悠下游的厂商,如猪八戒嫖泰国雏妓似的——压死一个算一个;至于他张小小这样的,那只能忽悠虾米,忽悠学生,忽悠穿西装套草鞋进城的农民。
   哎,形势喜人,形逼人啊!
   没女人——张小小只能去忽悠学生——看做保险,做传销的全是学生做骨干吗?看文化大..也不找学生做精英吗?——说爱情,说台词,花言巧语总比兑现钞票容易啊!
   在社会上折腾了几年——张小小彻底地开始领悟唐僧在《大话西游》里唱的那句了,那就是在中国,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送死你去,背黑锅我来!
  
  
   张小小一般一月去次人才市场——挑选点便宜的,塌实的,能做驴子的大学生——回去在公司内部进行竞争与淘汰——并且起了个流行的名词“末位淘汰制”。
   他的扯淡解释是,企业要有核心竞争力,要发展,要壮大,没有竞争机制是不行的。
  
  
   李麻子问他,啥子叫核心竞争力。
   张小小说,员工吃的比猫少,做的比驴多,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这个就叫核心竞争力。
   李麻子说,那还不如去弄机器人。
   张小小说,操,你以为机器人是人啊?采购成本多高啊?而且能有人那智商吗?
  
  
  
   周末王月从师范来看张小小——旁敲侧击地说不少同学都有MP3——张小小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就咬牙买了款三星送她,还神情款款地说,抱歉的是我能力有限,如果某天可以,我愿意送任何你想要的,我能给的东西给你。
  
   小女人王月马上人如桃花,灼灼其华。
   张小小笑,说,走,去看电影吧,反正11点了——现在价格应该是五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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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小是在2005年三月的春天里看到小光的。
   小光是张小小与李麻子从前的哥们,现在的职业是抢劫。
  
  
   三月的黄昏,小光在南河旁边请张小小,李麻子喝茶。
  
  
   张小小觉得不可思议的,警察,抢劫犯,还有一个扯淡的做IT的。
   小光小平头——这是他们抢劫犯的工作发型。
   小光很漠然,李麻子问,累不?
   小光说,累杂个不累——你们舒服了,高中毕业就去大学——拿个破文凭出来,钱有,女人有。我就高中文化——当兵,没钱不能提干。毕业,没知识,没技术——要吃饭啊?只有抢,只有偷!
  
  
   李麻子笑,说我们遇见的犯罪的,一大半是当兵的。
   小光说,倒尖上混日子——混的舒服,几年就搞到本——倒运那么把命也赔进去。
   李麻子说,现在没什么,进去有钱也能出来——即使不出来,有钱在里面也轻松。
  
   小光现在在成都有套房子,有辆车,有一个比他小6岁的老婆。
   他每年去广东抢劫——在那边,他在夜晚黄昏奔驰在新市,广州大桥上,惶惶如丧家之犬——不停地搬家,不停地换电话,躲避警察的追捕。
   他进去过一次,也交点钱关半年就出来——什么刑警大队啊,派出所啊,全是他熟人——.互不相干,晚上聚众狂欢——他放下他的砍刀,警察摘下自己的衣服——都是人,都得吃饭,都得喝酒,都得玩女人。
  
  
  
   但在成都,小光是彻底的好人——好父亲,好儿子,好丈夫,好朋友。
   替亲人出头,他最热心;替朋友张罗事情,他最仗义;帮爸爸妈妈安排生活休闲医疗——他最尽心。
   小光在夕阳里,苍凉笑笑,说人活算个球。
   球都不是——说不定明天就被那些好人毒打死在广州的街头——他在广州不过就是一个抢劫犯——不过幸亏这是个没有正义的时代,才给他那么点缝隙进行生活。
  
  
   李麻子笑,喝茶,说,兄弟,职业不同,但我们还是兄弟——高中后的路,社会上的路是你选择的——我们不管——你还是你就可以。
  
  
   张小小也笑,说,没有谁在社会上不变化可以生存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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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2 09:4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小小晚上看了电视剧《坐庄》不由得脊背发冷——幸亏他从股市仓皇出逃,否则弄的精尽人亡——连句为人民服务的好话都没一个。
  
  
   他还一直记得女主角的两句台词:“这个世界你什么都可以相信,就他妈别相信人;这个世界你什么都可以原谅,就他妈别原谅人!”
  
  
   吃饭后他看新闻,一穿西装的孙子就在那扯淡,忽悠——反正中国形势一片大好——经济如受了刺激的JB——呈现几何形状地增长;就业形势也一片大好——该卖淫的去卖淫了;该学红军长征去乞讨的去乞讨了;该失业的白痴大学生办黄颜色网站办黄颜色网站去了;田地被政府卖了的农民该进资本家的工厂做驴子的做了驴子——做不了驴子的也去血站卖血修了砖房,提前半个世纪奔了小康......
  
  
   扯淡的人生,扯淡的时代——15亿人有10亿人被忽悠傻了,还在继续忽悠!
   傍晚他一个人去科技一条街,到处是学生.留下的瓜子,传单——还有一些宣传横幅。
   这些SB,在**日本——在爱国,在救国——等这些白痴救国,国家早就被别人瓜分完了,吃肉的吃肉,喝汤的喝汤——又没肉又没汤的就去干共产主义!
  
  
  
   中国的问题不是社会的问题,不是政党的问题,不是腐败的问题——而是那些在分析社会的人自身也是问题青年。
   扯淡的正义,扯淡的爱国主义,扯淡的形势大好。
   百姓需要的不是这些——需要的安稳,是平和——是一个有希望的明天。
   中国有希望,但还需要时间——那代价,将由穷人承担!
  
  
   满街的麻将哗啦啦地把时光,把激情,把人的梦想消耗掉。
   幽香的茶叶,轻轻的屏风,白而柔和的灯光摇曳在这人间三月的暖夜里。
  
  
   这是成都,张小小的城市——一个美丽,腐败——但散发着凄凉时间流逝的味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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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10:41:52 | 显示全部楼层
马甲?够 现实的。。。
不过,哎,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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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10:48:25 | 显示全部楼层
路过看下现实是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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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11: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么一大篇

小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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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16:3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效果如同解剖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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