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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2 09:4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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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春天,李麻子开车,张小小,刘小欢一起回高中川北的小县城参加馒头的婚礼.
馒头,名字应该叫赵江——因为父亲是县委书记,满脑肥肠,自然就是馒头形状。
馒头大学读的成人,毕业后半年,就做了执法局局长。
大学,馒头随时揣把砍刀,咆哮在龙泉的长柏路上——三年下来,架没少打,院也没少住。
但自从他被砍伤住院以后,他就收敛起来——把所有的精力全部发泄到妓女身上。
他随时西装皮鞋,但行动却如汉奸——一到晚上,就在川大宿舍上咆哮——打炮,打炮哦!吓的对面女生宿舍的一些处女花容失色,胆战心惊。
一到周末,他就揣盒印度神油,游弋在龙泉街道上,来回往返,幽灵似的。
至于他遇见的妓女——一般最后都差不多要跪地求饶,他最后折腾几个小时后,才如共产党电影里的指挥官似的,拍拍妓女屁股,说,滚,老子今天放你一马。
那时候李麻子请过馒头逛夜总会,但从那以后,就拒绝与馒头同流合污——并向张小小宣扬,馒头那惨绝人寰的娱乐方式。
但现在,就三年的时间,馒头已经是执法局的局长——高高在上的人民公仆。
张小小觉得像个讽刺——脑海浮现的老是馒头大学时候提着裤子,挥舞着砍刀奔跑在龙泉街道上的情景。
难以想象,馒头穿上警服后,两了证件——然后对躲在宾馆床上瑟瑟发抖的嫖客与妓女义正词严地说“抓起来,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
回县城后,在宾馆门口看见馒头。
馒头看见张小小们就迎上来,西装革履,头发拉风。
张小小忍不住说,操,还戴你妈朵红花,搞的真他妈像结婚。
馒头上来握手,李麻子调侃说,赵局长不错哦,现在也日他妈的会装孙子了,还握手,看你是官僚主义作风走火入魔了。
在宾馆门口一女人,小巧如月,眉目若画,穿一身红。
馒头呼唤那女人,过来介绍后,又让那女人走了。
馒头笑,如何?哥们看看?
刘小欢说,什么如何?哥们没试过怎么知道啊?
馒头哈哈大笑,说,都球样——女人嘛,不就图个样子,拿的出手。
晚上的婚礼在宾馆餐厅举行,馒头斯文如读了3000年孔子的文章似的,拜天地,喝酒。
这一切张小小就觉得是个仪式——为馒头受贿提供借口的形式。
各地官员,县城政要,都来了——为将来,为热闹,为把明天在今天装饰漂亮。
婚礼后,馒头百忙陪张小小与立麻子几个去县城最大夜总会玩了小姐。
李麻子最先出去,刘小欢居然在跟小姐谈人生,谈道德——不到半小时,几个小姐直接被他侃晕了,然后他才原形毕露地说“走,进去办事了!”
张小小小在前台等馒头,一个小时后,他兴奋地走出来,握在手里的是他形影不离的印度神油。
李麻子问,兄弟,今天怎么想出来呢?结婚啊?一辈子一次。
馒头轻蔑地说,鸟他妈的婚,那瓜婆娘,整起来跟死猪差不多,哼都不哼。
张小小问,那还结婚。
馒头笑,她爸爸是建设银行行长——我这是做鸭子——把自己的一辈子卖了,操。
李麻子笑,说,还是不错——就你这条件,能做鸭子你都应该谢谢菩萨了。
出了门。春天夜晚的小县城到处是昏黄的灯光。
夜总会对面,耸立的是学校的大门——那是他们曾经在那里青春流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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