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爱，心痛 （献给爱与泪的往事）

aixin

　14.
　　寝室很静，没有别人。打开台灯，我慢慢坐下。
　　眼前是那个日记本，很精美。封面是一幅风景照片，一条悠远漫长的林荫道，两侧满是红的，黄的，绿的树，落叶铺地。一尊白色的大理石雕塑在一侧探出，柔和而宁静。好浓的秋的况味。
　　我知道这个日记本一定藏了韩月很深秘密，因为日记本的右侧还有一把锁，不过钥匙此刻插在上面。
　　翻看第扉页，“恋爱日记”四个粉红色的大字，写的娟秀潇洒，如同几只小鹿欢乐的在林间跳跃起舞。字下面画着，两颗心被丘比特之箭射中。我微笑了。
　　
　　第一页
　　
　　1994年7月13日，星期三，天气晴
　　
　　他今天终于约我出去了！！！
　　我都要绝望了，终于他叫住了我。看着他那结结巴巴，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真的好想笑。
　　我的青蛙王子，你平时那种昂首挺胸，目中无人的样子都哪去了，你平时的那些高傲和洒脱怎么都看不见了。你真的好可爱啊！！！:)
　　我当然会答应你的，不过你着急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铭，你知道吗？其实我今天根本不用去的。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在那里，我要再给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知道你在装作漠不关心，因为当你跟别人谈话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你撇过来的火热的眼神。
　　你知道吗？我故意从你身边经过，我站着门外等你，我站着那天我们一起看丁香花的地方等你，你都没有来。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孟歆过来喊我一起走，我真的会留下来等你，主动的去跟你说话。
　　你知道吗？当我要推车离去的时候，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真想不顾一切回去找你。
　　还好你终于约我出去了。我精心挑选了这个日记本用来记录我们这件的故事，希望可以写得很长很长，直到永远。:)
　　你这只臭青蛙，让本大小姐等了这么久，明天我一定要好好的难为你，才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得手的。看着吧！！！
　　
　　对了，回来的路上孟歆一直盘问我，我只有告诉她了，看着她的眼神，我知道她也喜欢吴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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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994年7月14日，星期四，天气晴
　　
　　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总在想今天要发生的事情，又失眠了。幸好没有黑眼圈。
　　衣服我穿的是那次歌咏比赛的那件白色连衣裙，这样或许可以顺便提一下那天的事情难为他。看他那天一幅藐视一切，目中无人的样子，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后来人家哭得那么伤心，他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太让人气愤了。
　　可是第一眼看到他，被晒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的心却软了，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就放弃了那些刁难他的计划？
　　他真的很博学，知道好多文学方面的东西，真不敢想像一个学理科的怎么比一个学文科的记得的东西都多，或许有的人天生就聪明吧。我们上学的时候也学过不少鲁迅的作品，可是我怎么没有那么想过呢，或许真应该借本《野草》读一读。
　　其实《穆斯林的葬礼》我早就看过，那本书就在书架上。可是我还是买了，这样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有话题了。:)
　　看来他让我帮他选书只是一个借口，他对我用阴谋诡计的时候都是那么真诚，是不是他太狡猾了，还是我太傻了。看来我需要花一点时间弄清楚他是一个大灰狼，还是一只臭青蛙。
　　
　　吃冰激凌的时候，我偷偷的看着他，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很漂亮。他似乎发觉了，他不会当我是那种色色的女孩吧。最要命的是，他让我做他女朋友，我居然答应了。我可是早就计划了很久，要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就像小说中的那样跪在我面前，千方百计地恳求我，我才会答应的。
　　为什么呢？或许我太在意他了吧。或许我们马上就要上大学，各奔东西了吧。
　　那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吗？我们有未来吗？
　　不知道。
　　那你后悔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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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1994年7月15日，星期五，天气晴
　　
　　一大早孟歆打电话过来约我出去玩，可是我已经跟臭青蛙约好了下午见面，只好推说今天说好在家帮妈妈收拾一下东西。孟歆又问我昨天跟吴铭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我说就买了几本书，然后就各种回家了。我感觉自己变坏了，孟歆是我的表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却在这里骗她。对不起，孟歆，请原谅我吧。
　　
　　下午跟臭青蛙在一起真开心，很久没有到南湖公园来玩了，坐在树林边，感受着凉爽的清风吹拂，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并且能够跟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那就更开心了。所以我特别开心。:)
　　臭青蛙的脑子好像有取之不尽的知识，跟他说什么他都有话题说。并且他说话的时候手势很多，感觉那修长的手指也在讲话似的，真的很好玩。他讲笑话，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可是他却能在那里绷直，一脸严肃。他还说，真正的幽默是我不幽默。
　　不过臭青蛙的一个观点我是不赞同的，他说，《平凡的世界》中的田晓霞是必须死的。他说现实主义的路遥是无法将一个《白雪公主》式的童话掺入其中的，路遥每一次对晓霞的描写就是在为她的墓穴添加一块砖石，当砖石砌好后，晓霞的死就是一个必然，理想国度中晓霞是为现实社会所不容的。
　　可是我每次读到晓霞之死都要流泪，我希望她活着，跟着少平快快乐乐过着幸福的生活。臭青蛙，你是不是太理智，太残忍了。
　　
　　不过，今天最重要的是，今天我们牵手了！
　　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跟一个男孩子牵手是什么感觉，当他第一次过来牵我的手，真的好害怕。可是慢慢的感觉好甜蜜，真想就这样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臭青蛙，下次牵女孩子的手不用那么大力，我是不会跑掉的。
　　
　　
　　看到这里我会心的笑了。女孩子的记述总是那么浪漫，美好。她一定没有想到，她的臭青蛙为了能够牵她的手，已是蓄谋已久的。记得刚跟她一起站着湖边，看着微风轻抚她的长发，衣袖轻舞，我就想趁机伸出魔爪，抓住她的小手。可是总是感觉后面有一双双的眼睛在瞪着我，不敢动作。等到在林边对坐，便更没有机会，我总不能拿出大熊那种给美女算卦的下三流手段来达到牵手的目的吧。终于，我们又起来在林间漫步。我一边跟孟歆闲谈，一边如做贼般四处扫描。当下无人，便心一横，抓住了孟歆的手。那只手先是马上一缩，无奈已经被我紧紧抓住，就不在反抗。我就这样紧紧抓着孟歆的手，走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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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1994年7月15日，星期五，天气晴
　　
　　一大早孟歆打电话过来约我出去玩，可是我已经跟臭青蛙约好了下午见面，只好推说今天说好在家帮妈妈收拾一下东西。孟歆又问我昨天跟吴铭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我说就买了几本书，然后就各种回家了。我感觉自己变坏了，孟歆是我的表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却在这里骗她。对不起，孟歆，请原谅我吧。
　　
　　下午跟臭青蛙在一起真开心，很久没有到南湖公园来玩了，坐在树林边，感受着凉爽的清风吹拂，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并且能够跟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那就更开心了。所以我特别开心。:)
　　臭青蛙的脑子好像有取之不尽的知识，跟他说什么他都有话题说。并且他说话的时候手势很多，感觉那修长的手指也在讲话似的，真的很好玩。他讲笑话，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可是他却能在那里绷直，一脸严肃。他还说，真正的幽默是我不幽默。
　　不过臭青蛙的一个观点我是不赞同的，他说，《平凡的世界》中的田晓霞是必须死的。他说现实主义的路遥是无法将一个《白雪公主》式的童话掺入其中的，路遥每一次对晓霞的描写就是在为她的墓穴添加一块砖石，当砖石砌好后，晓霞的死就是一个必然，理想国度中晓霞是为现实社会所不容的。
　　可是我每次读到晓霞之死都要流泪，我希望她活着，跟着少平快快乐乐过着幸福的生活。臭青蛙，你是不是太理智，太残忍了。
　　
　　不过，今天最重要的是，今天我们牵手了！
　　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跟一个男孩子牵手是什么感觉，当他第一次过来牵我的手，真的好害怕。可是慢慢的感觉好甜蜜，真想就这样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臭青蛙，下次牵女孩子的手不用那么大力，我是不会跑掉的。
　　
　　
　　看到这里我会心的笑了。女孩子的记述总是那么浪漫，美好。她一定没有想到，她的臭青蛙为了能够牵她的手，已是蓄谋已久的。记得刚跟她一起站着湖边，看着微风轻抚她的长发，衣袖轻舞，我就想趁机伸出魔爪，抓住她的小手。可是总是感觉后面有一双双的眼睛在瞪着我，不敢动作。等到在林边对坐，便更没有机会，我总不能拿出大熊那种给美女算卦的下三流手段来达到牵手的目的吧。终于，我们又起来在林间漫步。我一边跟孟歆闲谈，一边如做贼般四处扫描。当下无人，便心一横，抓住了孟歆的手。那只手先是马上一缩，无奈已经被我紧紧抓住，就不在反抗。我就这样紧紧抓着孟歆的手，走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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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1994年7月15日，星期五，天气晴
　　
　　一大早孟歆打电话过来约我出去玩，可是我已经跟臭青蛙约好了下午见面，只好推说今天说好在家帮妈妈收拾一下东西。孟歆又问我昨天跟吴铭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我说就买了几本书，然后就各种回家了。我感觉自己变坏了，孟歆是我的表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却在这里骗她。对不起，孟歆，请原谅我吧。
　　
　　下午跟臭青蛙在一起真开心，很久没有到南湖公园来玩了，坐在树林边，感受着凉爽的清风吹拂，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并且能够跟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那就更开心了。所以我特别开心。:)
　　臭青蛙的脑子好像有取之不尽的知识，跟他说什么他都有话题说。并且他说话的时候手势很多，感觉那修长的手指也在讲话似的，真的很好玩。他讲笑话，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可是他却能在那里绷直，一脸严肃。他还说，真正的幽默是我不幽默。
　　不过臭青蛙的一个观点我是不赞同的，他说，《平凡的世界》中的田晓霞是必须死的。他说现实主义的路遥是无法将一个《白雪公主》式的童话掺入其中的，路遥每一次对晓霞的描写就是在为她的墓穴添加一块砖石，当砖石砌好后，晓霞的死就是一个必然，理想国度中晓霞是为现实社会所不容的。
　　可是我每次读到晓霞之死都要流泪，我希望她活着，跟着少平快快乐乐过着幸福的生活。臭青蛙，你是不是太理智，太残忍了。
　　
　　不过，今天最重要的是，今天我们牵手了！
　　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跟一个男孩子牵手是什么感觉，当他第一次过来牵我的手，真的好害怕。可是慢慢的感觉好甜蜜，真想就这样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臭青蛙，下次牵女孩子的手不用那么大力，我是不会跑掉的。
　　
　　
　　看到这里我会心的笑了。女孩子的记述总是那么浪漫，美好。她一定没有想到，她的臭青蛙为了能够牵她的手，已是蓄谋已久的。记得刚跟她一起站着湖边，看着微风轻抚她的长发，衣袖轻舞，我就想趁机伸出魔爪，抓住她的小手。可是总是感觉后面有一双双的眼睛在瞪着我，不敢动作。等到在林边对坐，便更没有机会，我总不能拿出大熊那种给美女算卦的下三流手段来达到牵手的目的吧。终于，我们又起来在林间漫步。我一边跟孟歆闲谈，一边如做贼般四处扫描。当下无人，便心一横，抓住了孟歆的手。那只手先是马上一缩，无奈已经被我紧紧抓住，就不在反抗。我就这样紧紧抓着孟歆的手，走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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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这一切太美好了，我扬起头，轻轻地靠在椅背上，回忆着每一个时刻。许久我再次低下头，轻轻抚摸那些文字，想跟她们的主人沟通。我忽然感觉这纸张有些不平，好像是后面的某页曾经被水浸湿过。我好奇的向后翻，很快看到了那页，我呆住了。
　　
　　第一行的文字是：“我真想杀了那个禽兽”
　　那页的字迹很潦草，有一些水迹模糊了一些文字，我想那应该是泪水。
　　
　　我真的太傻了，我真的没有想过张松会如此的卑鄙无耻。
　　我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就跟他提出分手呢。
　　我为什么说完分手，还要去他家，想拿回那些写给张松的卡片呢。怕吴铭知道，可是里面没有什么。
　　我为什么要喝那杯水。。。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那个禽兽夺走了女孩最宝贵的东西。
　　我已经失去了女孩最宝贵的东西，我怎么还能跟吴铭在一起。过去的十几天里，每次我想起曾经被张松强吻的事情，我就在暗暗忏悔，觉得对不起吴铭。现在我该再如何面对。
　　
　　我只能放手，必须放手。
　　对，只有这样的了。
　　
　　让他跟孟歆在一起吧，他们会幸福的
　　
　　心太痛了，我已没有力气呼吸，希望就这样死掉算了。
　　
　　
　　看到这里，我的身体霎时间被掏空了，感觉世界在旋转。我明白了一切
　　
　　我记得那是1994年7月27日，我原本和韩月约好了上午9点在她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见面。可是迟迟不见她来，直到快10点，她才出现。她样子很憔悴，眼睛似乎也红红的。我很纳闷，上前抓着她的手，问她是否病了，可是她却像触电了一样把手缩了回去。我真的很奇怪，昨天上午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是很开心，原来我们准备要一天都在一起，可是韩月说上午一个老同学打电话来有点急事，所以下午就不能在一起了，于是我们就商量着未来几天的约会机会，这种偷偷摸摸的约会真的很浪漫。
　　韩月背对着我站了很久，当我想从后面抱住她，安慰她的时候，她突然用来的将我推开，我毫无防备，一个趔趄。
　　“吴铭，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我愣住了
　　“什么事都没有”她躲避着我的眼神
　　“那为什么”我都有点声嘶力竭了
　　“真的没什么”
　　我上前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定有事的，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手的”
　　“你弄疼我了，放手”她用力挣扎着，仿佛做着垂死的努力
　　我紧紧的盯着她，始终没有松手
　　“那好吧，我说，我不喜欢你，并且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可是我们在一起的这十几天，我感到到你是喜欢我的”
　　“那是你的错觉，别自作多情了”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轻蔑的眼神中似乎还有别的情感在里面。
　　“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女孩是真心喜欢你的，她叫孟歆，就是那天你跟我在一起的女孩”韩月的口气越来越平静“这里有一张电影票，是我约好跟她一起去看的，你去吧，给她一个惊喜”。
　　我没有去接那票，而是怒视着她“你跟我玩腻了，现在再把我转手给别人”
　　韩月高傲的说“你想不想去，不去就算了。我现在又不想给你了”
　　我伸手夺过那张票“我当然要去，有女孩真心喜欢我，为什么不去”，我特意把“真心”两个字语气加重。
　　“我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
　　“不必了”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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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要崩溃了。
　　自从孟歆送来日记那天起，刚刚过去了三天，可是这三天比30年还要漫长。看完分手的那一段后，日记我再不敢看了，每一页似乎比磨盘还重，又如数十米的巨浪向我直拍下来，将我压入深海之底，呼吸不得。我一支支的抽着烟，在屋子里面烦躁的转圈，如同困兽，红着眼睛在笼子里面挣扎。
　　忽然间我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我要找个人跟我一起享受这苦痛，那个人就是孟歆。我开始联系同学打听她的地址。地球很小的，我们总是无处可藏。很快就知道了她的电话，甚至她上班的公司。
　　我站着她办公大楼的外面，打通了她的手机，“您好？”孟歆的声音
　　“我是吴铭”，听筒的另一侧似乎愣了一下，“请你不要挂断电话，因为我就在你楼下。”我潇洒的挥了挥手，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办公室在哪里，但我希望她会看到。
　　话筒沉默了几秒，“好吧，我马上下来。”
　　
　　“你来找我干什么？”孟歆如同一团黑色的旋风刮到我面前
　　“你为什么用那本日记来折磨我？”我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直接提出了我的
　　“那是韩月的爸妈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愤怒的紧盯着她的双眼，她看了我一下，马上又将目光移开。
　　“好吧。我说。韩月的爸妈是准备把日记一起烧掉的，是我偷偷的留了下来。你把韩月折磨得那么苦，我要替她讨回来。”她转过头，跟我对视。
　　“我折磨她？是你们两个一直在折磨我。当初我跟韩月刚刚在一起12天多，她就跟我提出分手，然后把我转手给你。我们在一起不到一年，你又跟我分手。然后韩月又过来找，难道不是你想把我转手回去。我不是你们的玩偶，可以随便被你们玩弄”我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姓吴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从没想过把你转手回去。是韩月一直无法忘记你，她给你写信，去看你，就是想再跟你在一起，哪怕做一个普通朋友也好。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
　　“要不你当初耍大小姐脾气跟我分手，我们就还会在一起。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我曾经全心全意的爱韩月，我等到了什么。我曾经全心全意的爱你孟歆，我又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满是伤痕。如果对于韩月，我有罪责，那也有一半是拜你所赐”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也狠狠的伤她。
　　“你混蛋”孟歆发了疯一般向我扑来，拳头打在我的身上，我一点也没有躲闪，钉子一样的站着。
　　忽然间我用力把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孟歆的拳头还在不停的落在我的背上，她的头却深埋在我的怀里，痛哭着。路人们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仿佛是观赏行为艺术的表演。我全不在意。
　　过了许久，哭声慢慢的停了，变成抽泣“我和韩月也都全心全意的爱过你，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
　　“不要说了”我轻拍着孟歆的背“我们喝酒去吧。醉了，就不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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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的酒。
　　刚坐到餐桌前的时候，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尽快醉死过去。于是跟孟歆一次次的碰杯，然后将酒一下子从喉管冲了下去。可是我很快发现一个比我更想大醉的人，那就是对面这个女孩。她喝酒的神情如同一个在沙漠里面断水数十天的人忽然发现一眼甘泉，拼命的狂饮，无法阻拦，没有节制。
　　我一点恐惧了。我这个人基本上可是说是一个酒精考验的..战士，从来没有在酒桌上怕过谁，我的一个被人广为传诵的事迹是，在一个人独自干掉一瓶二锅头和大N瓶啤酒后，在马路上半裸奔（当然是赤裸上半身），兄弟们开始时在后面跟着追，后来实在追不上了，拦下一辆的士。这些哥们死都没有想到，看着有车在追，我更来劲了，冲上了天桥，在马路两侧来回跑，小样抓我啊！兄弟们都快哭了，那个的哥也苦笑着，你们这朋友不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可是我此刻真的有点害怕了，我怕孟歆会真的醉死过去。我伸手去夺她的酒瓶，
　　“你抢我的酒干什么，不是你说要一醉方休的嘛”她对我叫着
　　“你已经喝得很多了”
　　“你怕花钱是吧，小气鬼。本大小姐有都是钱，我来付”，说着她胡乱的翻着手袋，然后把钱包扔了出来。
　　“你这样会把身体喝坏的”
　　“我喝坏身体关你屁事，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管我。”
　　“我，。。。”我无言了。而她则夺过酒瓶，继续喝下去。
　　
　　沉默了很久。我再次开口，“我这次来找你，还有点事想跟你说”
　　“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她醉眼惺忪的看着我
　　“我，我想把这个还给你”我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那个日记本，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地推到她的面前。
　　“为什么还给我？”
　　“它太沉重了，我看不下去。哪怕是想像着它放在抽屉里，都让我无法呼吸。”
　　“你是懦夫，”孟歆一下子狂怒起来，“你不是男人，一个日记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站着她的遗像旁你会说什么，你进入她住过的房间你会想什么。你不在场，可是我都在”，她开始痛哭。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的心也迅速被撕扯开来，我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孩她最近经历的苦痛。我抓起身边的酒瓶，“好，我陪你喝”
　　喝到最后，孟歆指着我的鼻子“你说你不要那个日记，其实我也不想要啊。你说咋办？嘿嘿。”
　　“要不咱们喝完了就把那个日记烧了吧，一页页撕，一页页烧。都烧了，化成灰了，就没事了。嘿嘿。”她已经口齿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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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尽管比孟歆喝得多，可是我还是比她要清醒。我把她拖出了饭店，扔进一辆出租车，“先生，您二位去哪儿啊？”的哥回头问
　　“靠，着啥急啊。我不得问问吗？”我的脑袋有点晕，“孟歆，你住哪儿啊？我好送你回去”。没有反应，我拿出她的手袋，翻了一会，拿出一个笔记本，第一页上面有一个地址，“就是这”我指给司机。因为我知道孟歆有这个习惯，笔记本第一页上都写着自己的地址，和紧急联系号码。
　　车子启动不久，忽然间孟歆身体一动，头一转，哇的一声大吐起来，多亏她那侧车窗是开着她，主要的喷射物都射出了窗外。然后又是几口，接着剧烈的咳嗽。
　　车到了地儿，我多给师傅扔下二十块钱表示歉意。司机笑着手下，“哥们，看你朋友的表情和醉成这样，她应该是心里有事，你得多帮她排解排解，不能光喝酒，是吧？”
　　
　　终于站到她家的门前，我把她靠在门边的墙上，可是她却一个劲的往下滑，我只好一手把她搂住怀里，一身用钥匙摸索着开门。就在房门打开的那个瞬间，怀里的孟歆再次呕吐出来，这暴风雨来得太突然了，我想就是大罗金仙也躲不过去，我下意识的将身子一挺，喷射物画着优美的弧线喷到我的身上，甚至有一些顺着我开着的领口，柔滑细腻的亲吻着我的身体。我已经顾不上许多，两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进屋子，然后在墙上胡乱摸索电灯的开关。
　　灯终于亮，孟歆也被扔到了沙发上。也不知道刚才她是否是故意的，还是早就练就了高超的呕吐技术，她的身上干干净净，我的身上却是不堪入目了。我苦笑不已，撕扯掉身上的衬衣，冲进洗手间，随手抓了一条毛巾开始擦拭起来。经过这一番折腾，我的酒劲也有点往上涌，我连忙泼些凉水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清醒。
　　我赤裸着上身走出了洗手间，那件衬衣太脏了，已经没法穿。此刻孟歆头埋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我走过去，让她侧躺着，拿过垃圾桶，脱掉她的高跟鞋，抓过毯子给她盖上。做完这一切，我慢慢的坐下想休息一会，一回头看见她嘴角还挂着一些污秽，我有马上起来，打湿一条毛巾给她擦脸。我只想尽快的把能够看到的想到的事情都做完，因为我担心自己一旦停下来休息，就再也起不来了。
　　我轻轻的拂起遮在她脸前的秀发，轻轻的为她擦拭着。这还是那张姣好美丽的脸，长长的睫毛，翘翘的鼻子，弯弯的唇线，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抹忧伤。这不正是我多少次捧在掌心，多少次深情地久久地凝望过的脸。忽然间一种原始的冲动激荡全身，我停止了擦拭，将头俯下去，靠近那张唇。就当两张脸相差不到10厘米，孟歆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顿时大窘，忙将头往会缩，并想着下一句台词。
　　猛然间我发现任何台词都不重要了，因为孟歆已经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脖子，那张火热的嘴唇已经贴了过来。
　　两只舌头在相互纠缠着，在口腔里相互撞击，此时我也想不起任何台词，原始的欲望已经摧毁了我的脑袋的每一条神经。
　　我抱起了孟歆，而她的身体像蛇一样紧紧的缠绕着我。我们双双倒在卧室的床上。我重压在那柔软的躯体上，抚摸着那光滑如绸缎般的肌肤，忘情的亲吻着，亲吻着每一寸激情四射的肌肤，我陶醉了，如同梦呓。
　　终于，我进入了那陌生而有熟悉的身体，粗暴的进入。我毫无温情，就如一只发情的猛兽，大力的冲击。而身下的躯体更加死死的缠绕不放，我能感到那纤细的手指已经深深的嵌入我的后背的肌肉之中。
　　这不是做爱，而是作战，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
　　那一夜，她不停的要我，直到我们两人都精疲力竭，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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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强烈的阳光叩开我沉重的眼睑的时候，已接近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我揉着干涩的眼球，猛然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绿色淡雅的窗帘，绿色淡雅的被单，更要命的是旁边还有一双黑色凝神的眼睛。那眼睛看了看我，又转回到天花板。
　　我努力把残存的关于昨晚记忆拼接起来，哭泣，喝酒，再哭泣，回家，。。。
　　
　　我知道现在急需一个好的开场白，可是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所有的神经都以断裂开来。
　　“你早就醒了”这是淋巴细胞帮我搞到的一句台词。没有回应。
　　我停了一会，见还没有反应。我起身下床，在满地凌乱的衣物中寻找着香烟。我坐回床上，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你不介意吧”。
　　她双臂撑起身体想是要坐起来，我连忙从后面帮她竖起枕头，垫在她背后。她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伸手拿走我正叼着的香烟，贴在唇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我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也抽烟呢。原来是扮酷啊。呵呵”
　　
　　不知又沉默了多久，她终于张口了“吴铭，你走吧。我们就当作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孟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你还是走吧。我不需要人陪。”
　　“我知道你的心里很不好受”
　　“你不知道”她打断了我
　　“孟歆让我把话说完好吗？”我真诚地看着她“那本日记我虽然没有看完，可是我已经感觉心里非常难受，我真的要崩溃了。可是昨天晚上看到你，听到你说的话，我知道你一定比我心痛一万倍。你们是表姐妹，又是最好的朋友”
　　“刚跟你认识的那个时候，我模模糊糊感觉到她有点不对头，可是我满脑子想的就是跟你在一起的事情。我要是好好关心她一些，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我算什么好姐妹。”
　　“孟歆，你不要自责。应该受良心谴责的是我，不关你的事。我不想再说节哀的那种废话，我不知道我会痛多久。只是当你感觉难过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有人帮你分担一点，终究会好些”
　　 “我用不着你的好心”她扑到我怀里，再次捶打着我前胸，“用不着你的好心。”她哭泣起来。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我轻抚着她的长发。
　　“我为什么会认识你，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天意吧。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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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跟韩月分手后，我真的去了那家电影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觉得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吴铭，万众仰慕的吴铭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我要报复！
　　我走进放映厅的时候，电影已经开演。我摸索到了位子，旁边的女孩也转过头来看我，“吴铭，竟然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我认出来了，她就是那天跟韩月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孟歆。此时她眼波里闪动着激动且幸福的光芒。
　　“韩月给我的电影票”我笑了一下，摇了摇手中的票
　　“她说会给我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会是你。”她大声说着
　　“嘘，小声点”我微笑着提醒她。
　　她似乎明白过来一些什么，脸一下红了。
　　“其实那天你不用要先跟韩月商量的，你直接过来约我，我或许早就答应跟你出去了”她低声的说着，然后抬头羞涩的看了我一眼，又再次低下头。
　　我大致明白了韩月已经跟她说了些什么，我笑了，“给你一个惊喜不也是挺好的吗？”
　　“可是你也不用等十几天才行动吧。”她低声的咕哝着。
　　“我这方面比较笨。对不起”我微笑着，满脸特别真诚的样子。
　　“看你智商低的情分上，这次本大小姐就放过你了”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了。旁边的人对我们表示了些许的不满。
　　“谢谢大小姐。那我们先看电影吧”我指了指周围的人。
　　那场放映的应该是一个爱情片，孟歆似乎看得很认真，可是我却时不时的偷看她几眼。她的确跟韩月不同，如果说韩月是一个恬静贤淑的女孩，那旁边的这个就是一个活泼热烈的女孩，那种朝气蓬勃的热度你远远的就能感到。可是我更喜欢安静的女孩，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经常看得他们在一起，对于孟歆我还是感觉很陌生，因为我的目光总是盯在韩月身上。
　　“偷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想只大色狼”她微笑着一字一顿的说。
　　我有点窘，不过马上恢复过来，“我在比较你跟女主角哪个更漂亮”
　　“结果呢？”她盯着我看
　　“结果是，。。。”我拉长声音，“我发现把她跟你比本身就是一种亵渎。你比她漂亮得太多了。”
　　这十几天跟韩月在一起，我的泡妞.有了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的进步。我学会了怎样说话，怎样讨女孩子喜欢。这或许是那段刚刚逝去的恋情给我最大的收获，可是每当想起韩月我的心就会痛一下。
　　“是吗？你的嘴怎么这么甜，不是抹了蜜吧？你是不是跟女生都这么说啊？”
　　“当然不是了。我这人很笨，很害羞的，你是知道的。不过今天看到你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着我的手悄悄的伸了过去，轻轻的握住了孟歆的手。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手要往会缩，我则马上紧紧抓住，坚决不放。此刻我故意不看她，眼睛只顾盯着电影屏幕。她低着头悄悄地看了我几眼，然后也继续看电影。
　　我开始慢慢的感觉手中的这只小手。韩月的手是总是凉凉的，不管是再热的天，握住她的手都会感到丝丝的凉意。可是孟歆的却是有一种温热的感觉，就像她的性格，会有一种温度从指尖传递过来。韩月的手似乎更消瘦，孟歆的似乎更圆润一些。我不停的比较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比较这些，并且我无法让这种无谓的比较停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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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们牵着手走出了放映厅。
　　忽然她站住了，含笑带嗔地望着我，“跟人家女孩子握手这么久了，还不想放开吗？”
　　“终于握到了帅哥的手，你想放开吗？”我微笑反问着。
　　她娇嗔地看着我，“看来我真是看错人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只地地道道的大色狼”
　　“你怎么会这么说啊？”
　　“那天你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你满脸通红，一幅老实诚恳的样子。可是你今天先是说一大堆恶心肉麻的话，然后就来抓人家女孩的手，抓住就不放。看来你那天就是装出来欺骗我们的。谁知道你用这种手段骗过多少女孩子了？”她气鼓鼓的说着。
　　听到此言，我刷的把她的手甩开，“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算我自作多情，算我活该。”我转身要走。这叫欲擒故纵。
　　“你给我站住”她大声叫道“你把话解释清楚”
　　我转过头，“好吧。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我一直都在默默的注意你，我想你或许也能够感觉到吧。这十几天我一直在想怎么约你出去，跟你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我的哥们给我出主意，说女孩子都喜欢贫嘴的坏男孩，要想追到你我只能这么做。所以我就按照他们的说的去做了。没想到你会这么看我，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这么被你侮辱。再见，我走了”说完，我转身。
　　“你不许走”孟歆大声叫着，冲了上来，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对不起，吴铭，刚才是我错怪你。你要原谅我，是我不好。”她几乎都要哭了。
　　“你还是让我走吧，你总不想跟一个大色狼在一起吧”
　　“吴铭，你不要这么说。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的。我也是很喜欢你的”她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那好我不走，别哭了”，我掏出手绢递给她，“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林妹妹啊。怎么刚说几句话就掉金豆豆了？别哭了，你哭的样子好难看啊！”
　　“你说没什么呢你”她瞪着眼睛，“你敢说本大小姐难看，不想活了”
　　“不过你现在生气的样子倒是很漂亮的”我笑着说。
　　她转过头不理我，在那里擦眼泪。
　　“别生气了，看你气鼓鼓的，一会就变成青蛙公主了”
　　“你才是呢，你是臭癞蛤蟆”
　　
　　我们挽着手走出电影院，她靠在我的身边轻声的说，“吴铭，你真的不要刻意装成什么人。我喜欢的是你，真实的你，那个真实的吴铭。”
　　
　　真实的吴铭是什么样子的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跟孟歆成为朋友的最初一段日子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以两个吴铭会在我眼前论战，一个吴铭吹嘘着如何使用各种小伎俩哄女孩子开心，而另一个吴铭则义正辞严的指责我“吴铭，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在欺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你真的喜欢孟歆吗？还是你就是为了报复另外的那个女孩？”这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于是我只好蒙头，做头钻沙子里面的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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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平安夜我已经准备很久。快三个月过去了，我和孟歆的关系始终是不死不活的拖着，所以我期待着二十世纪这最后的一个平安夜会成为我的突破口，都说平安夜情人们都会在一起的。我早早就在一个比较有情调的饭店定了位子，买了一大束玫瑰花，还有巧克力。一切都准备就绪，我给孟歆去了一个电话“大美女，祝你圣诞快乐！天天快乐”我欢乐地说着。
　　她似乎也被我营造的气氛所感染，“谢谢，也祝大帅哥，圣诞快乐，天天快乐。”
　　“万分感谢！晚上没什么安排吧，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我故意用“没安排吧”这个否定形式，因为无数的统计分析都指出，人们对于别人的问题都喜欢作出肯定的回答。
　　“对不起，吴铭，我已经答应了同事晚上一起吃饭”
　　“不会吧”我夸张地说道，“你哪个同事这么不开眼啊，今晚可是平安夜啊，他难道没有老婆，女友，或二奶需要陪啊？”
　　“吴铭，你真的很无聊啊你。对不起，今晚真的不行”
　　“那好吧。就这样吧。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她轻声的说着。
　　
　　我挂了电话，回到了实验室。“哇塞，师兄买了这么一大束鲜花，不是想送给我吧。那我可是受宠若惊啊”师妹嘻笑着，做幸福小女人状。
　　“你想要你就拿去”我不耐烦地说
　　“不是给我的，我才不要呢。怎么，勾那个美眉又没得手啊？”
　　“你烦不烦啊？”
　　“我这可是为你好啊？该放手的时候要放手。你要知道，放弃了一棵歪脖树，等待你的就将是一片大森林啊。呵呵”师妹拍着我的肩膀坏笑着，目视前方，做无限憧憬状。
　　“多亏你丫不是一个男的，要不你糟蹋的良家妇女一定比我还多”我似乎从刚才的不愉快中恢复过来。并且我刚产生了一个想法，“即使今晚见不到孟歆，我也要把这束花送给她。”女人对于花――这种植物的生殖器――总是没有足够的免疫力。
　　平安夜的夜晚很冷，可是大街上却是分外的热闹，处处彩灯高悬，灯红酒绿。各种各样的宣传广告满目皆是，“平安夜浪漫套餐”，“平安夜激情套房”，我感叹着中国的商家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啊。一对对情侣或是嬉笑着，或是缠绵着从身边走过，我又不免感叹，这洋节不过又是为众多色狼糟蹋美眉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借口罢了，今晚又得有多少女孩变成女人啊。
　　终于到了孟歆家的楼下，忽然间我发现她家的灯是亮着的，我再次查看了一遍，没错，那的确是她家的灯光。于是我选择了一个更便于观察的地点，远远的看着，似乎我看到了人影在晃动。“不会是孟歆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在这私会吧”我忽然产生了这个怪想法“那老子我死冷寒天的过来送花真TMD是天下头一个冤大头啊”。
　　还好，很快我就释然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行在窗前，旁边没有猥琐男。
　　我微笑了，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是我啊，还在外面吃饭呢？”
　　“是啊。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吃饭”
　　“我感觉你那里挺安静的，好像不是在饭店啊？”
　　“是吗”话筒了沉默了一下，她似乎在想如何回答
　　“呵呵”我大声笑了“其实我就在你家的楼下”
　　“什么，你就在楼下”我看到她刷地从窗子里消失了。
　　“不用藏了，我早就看见你了”我笑着说“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会在家。其实我是来给你送花的”
　　“送花？”孟歆的身影再次出行在窗前。
　　我将手中的花束举了举，“一个叫吴铭的男同学托我送花给你，还有他一颗爱你的心”，我大喊着。
　　“对不起，吴铭”
　　“不用说对不起，真的”我打断了她的话“我这人脸皮比城墙拐弯还要厚，早就习惯了。我就是替手中的鲜花惋惜”
　　“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这束鲜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被一个比它还美丽的女孩拥入怀中的，可惜现在我只能读一段《葬花词》，然后送它去垃圾箱了”我适时的闭了嘴，等待着听筒那端的反应
　　“好吧，你把花拿上来吧。不过。。。”
　　“你不用说了。给不给我开门都是无所谓的。我这次只是为送花的，刚才能从窗口看到你，我已经赚了。呵呵”
　　“你这个人真的挺无赖的”
　　“是吗。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挺好的呢”我继续调侃着，忽然我灵机一动，“真的，你给不给我开门都行。如果开门了，就表明你想让我陪你过平安夜了；不开门，就表示你答应了让我陪你过千禧夜。呵呵”
　　我站到了她家的门口，弯腰放下鲜花，我等了一会，分明感到就在这扇门后一定站着我深爱的女人，她的心也一定跟我此时一样狂跳不停。
　　无人开门，我笑了一下，转身下楼。回到楼下，我再次拨通她的电话“那我们千禧夜再见了。早点休息吧，做个好梦”
　　“你也是”
　　“希望梦里有我”我笑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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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十世纪最后的一个夜晚，似乎所有的人都很兴奋，似乎明天世界人民就共同走上共产主义的康庄大道了。
　　为了确认这次我不会被放鸽子，而留下二十世纪最大的遗憾，一个小时之内我给孟歆打了三次电话。
　　“吴铭，有事吗？”
　　“我是想再跟你确认一下晚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怕记错了。”我一副诚恳的声音
　　“时间地点都是你的定的，还会记错”她笑着说
　　“我是怕告诉你时说错了，或者你听错了。你要知道有时手机语音效果不好，我又没有给你发送纠错编码。你要知道，有时即使是在理想的实验环境之下也会有出现错误的编码，小概论事件也有发生的可能。”我胡言乱语着
　　“你说什么呢”她笑问着
　　“我是说，跟你再确认一次很有必要。我可不想让你痛失一次跟帅哥约会的机会，而遗恨终身啊！”
　　“你别臭美了。我挂电话了”
　　
　　“吴铭，怎么还是你啊？你不刚来过电话吗？”
　　“是我。只是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为了怕你认不出来我，我今晚决定头戴巴拿马草帽，身穿对襟黑棉袄，脚踏千层底懒汉鞋，左手白手套，右手一本《青年文摘》。咱们的接头暗号是，你说‘同志，您看的是《光明日报》吧’，我说‘不，我不是GAY，我看的是《PLAYBOY》’。然后你要吆喝一声‘磨剪子来抢菜刀！’”我眉飞色舞地还想说下去。
　　“吴铭，你贫不贫啊？我还有事，不理你了”电话断了。
　　
　　“吴铭，你烦不烦啊？”
　　我没有吱声
　　“喂，你说话啊？”
　　我还是沉默。
　　“喂，你在不在啊？再不说话我可要挂断了”
　　“孟歆，”我顿了一下“我希望当下一个世纪到来时，我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你。并且就这样看着你，陪伴着你，走过整整一个世纪”
　　这次轮到话筒的另一侧静默了，许久，孟歆轻轻的说“晚上我们见面再说吧”
　　
　　经过了足足三十分钟望穿秋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的等待后，我终于看到了孟歆。今晚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大衣，灰色的毛线帽子，后面还带着两个绒球，脖子上松松的系着一条灰色的棒线围脖，灰色的毛线手套。让人感觉庄重又不失活泼。
　　“大小姐，你怎么才来了，我都快变成‘望妞石’”我抱怨着
　　“其实我早就看见你了。不过没见你什么草帽，黑棉袄这类的联络暗号，所以没敢过来。呵呵”她笑着看着我。
　　“你这明明是玩我啊。我要是那装束，可能没等你来就先被警察叔叔带着了。不过你这身打扮倒是很可爱的，特别是这帽子”，说着我伸出魔爪，一下子抓住孟歆帽子上的绒球，呵呵的笑着。
　　“讨厌。”她伸手打开我的手臂。
　　“这么用力，要谋害亲夫啊。”我装作很痛，揉着胳膊抱怨着。
　　“你瞎说什么啊，你再瞎说我就走了”她生气的说。
　　“我错了还不行嘛，大美女”我连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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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快晚上10点了。
　　“我们打车去世纪坛吧，那里今晚最热闹”我伸手要去拦出租车。
　　“我想我们还是走走吧”
　　“不过世纪坛离这里还挺远的呢”
　　“今晚我想走走，跟你说说话”她边说，边已抬脚向前走去。
　　我忙跟了上来，偷看着她的神情。静静地走了很久，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街道上依然热闹，可是我的心里却静寂得如同幽谷。
　　“对不起”孟歆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说对不起”尽管我知道她指什么，可是我还是要这么说，或许这样才能把话题进行下去。
　　“平安夜那天，我不应该骗你”她转头看我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不想见我，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我故意不看她，而是潇洒地看了看天
　　“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不想勉强你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对了，那花你喜欢吗？”
　　“喜欢，很漂亮，谢谢”
　　“喜欢就好”
　　然后又是沉默。
　　“你真的不想知道那天的原因？”
　　“那关键得看你想不想告诉我了”
　　“如果我想告诉你，那你想听吗？”
　　“我的两只耳朵，还有一个红心时刻为你敞开着”
　　她笑了“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贫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说的是假的”
　　“对于你，我一直说的都是最真的”我注视着她。
　　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几秒后，孟歆转头，看向别处。
　　“吴铭，那天晚上我不想见你是因为，很久以前我就跟某人有了一个约定”
　　“那个人是韩月，对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她有点惊讶
　　“你的神情告诉我的”我没有看她，目视前方。
　　“看来我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感情的人”
　　“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简单单纯的女孩最可爱。生活中，我们往往想得太复杂，甚至把简单的事情故意复杂化，所以我们常常很痛苦。对了，那是一个什么的约定”
　　“那还是上大二时的那个平安夜，我们已经分手了，她也只是一个人。她给我打电话说，一九九九年的平安夜我们一定要一起度过，不管我们在天涯海角，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要聚在一起，并且只有我们两人”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所以我准备了很多东西，等她来陪我过平安夜。后来我喝了很多酒，躺在沙发上。就当我半梦半醒之间，我看到了韩月站在我面前，她说，‘孟歆，我希望你是快乐的。我知道，你和吴铭都仍然爱着对方，所以不要再相互伤害，相互折磨。我祝福你们’。然后我看到她从窗口飘然而去。我追到窗口处，寻找着，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或许这一切都是韩月她为我们安排好了的吧。”接着她闭口不再说话
　　“我知道，那是韩月的真心话。”我站住了，两眼紧盯着孟歆的双眸。我慢慢的握住她的手，将她轻轻的拉入我的怀抱“既然韩月都这么说，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在一起呢。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她靠在我的怀中，没有一句话，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地抖动。
　　
　　那一夜当新年钟声敲响，当礼花在夜空中绽放，我拥着孟歆，并在她耳边低语，
　　“孟歆，让我们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你。我会好好的爱你，全心全意的爱你”
　　“嗯”孟歆幸福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那一夜我们相拥而眠，没有做爱。